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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脱欧:“反全球化”还是“新全球化”?

※发布时间:2017-10-28 17:13:22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不亮东方亮。去年脱欧之后,英国财政大臣奥斯本便发表讲话,称英国有能力应对未来三大挑战:应对金融市场可能持续的波动、重塑英国与其欧洲的新伙伴关系、确保英国能够与欧洲其他国家结成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相互提供最优条件的、长期的经济关系。

  支持脱欧的人,终于长舒一口气,欣喜地看到英国已然“正轨”。而反对脱欧的人,则着这个混蛋的时代与“误入”的“腐国”。学者们则忙于论争:英国的脱欧,是“逆全球化”时代的旗帜吗?

  那些将英国脱欧视为一个逆全球化事件的学者,多半在其知识体系中将以欧盟为代表的区域化默认为全球化的某种“初级阶段”。

  也就是说,全球化的千秋大业不会一蹴而就,而是先由若干区域先走一步,最后这些整合起来的区域或许将经历某种竞争或斗争,或许以更为平和的方式实现联合甚至融合,进而呈现出更高级的全球化形态。按照他们的这一思,了欧盟团结形势的英国自然而然地成为全球化的罪人。

  另外一拨学者对此持有反对态度。他们认为区域化是对全球化的。譬如,两者的驱动力、推动者不同。全球化是市场经济的自然趋势,是跨国公司利用世界的经济和政策的差别,在全球范围进行资源有效配置的生产布局,这对控制本国经济主权构成冲击。

  为减少全球化给经济带来的冲击,通过区域化扩大参与国的市场规模。由此推导,英国导致欧盟区域化遇挫,而全球化或反而走强。

  在笔者看来,第二类说法虽然比第一类说法更深入地剖析了全球化与区域化的原动力,并试图从中找出两者内在的拮抗性因素,但似乎或多或少地忽略了在不同情势下对待全球化的不同的立场而这些微妙的差异或许是我们破解此二者复杂动态关系的锁钥。

  我们不妨以美国为例。当年,冷战结束,在-军事与经济两条战线上,以美国为首的世界左右开弓,通过将东欧等前“”国家纳入自身主导的全球经济体系,同时支持北约/欧盟的东扩,从经济和地缘两方面挤压俄罗斯空间。

  可以说,从老布什接手斗垮苏联、打败萨达姆,到克林顿经济繁荣一凯歌,再到小布什接连发起数场反恐战争以及奥巴马时期仍在蔓延的颜色、脸书推特浪潮丝毫看不出华府对自身主权遭受全球化(跨国公司)的恐惧;

  恰恰相反,他们倒是“创造性”利用了脸书、推特等跨国传媒网络,将自己的延伸到地球的每个角落而这往往是以当地当事国主权的削弱,甚至是更迭、人民遭殃为代价的。

  然而,出来混,早晚也是要还的。一转眼,祸起萧墙,两房债券东窗事发,华尔街大崩盘。再一转眼,特朗普上台,不认全球化,宁可自己打脸也要退出TPP,转向孤立。这说明什么?一国对待全球化的态度是工具和机会主义的:达则借全球化东风兼并天下;穷则退守“区域”,拥抱门罗主义,暂为一山大王。

  明确了上述道理,理清全球化和区域化之间的复杂、动态关系:两者既非永远截然对抗,又非一者为另一者之前身、基础,我们再来看英国的脱欧,或许会见到不同的景观。

  所谓全球化也好,区域化也罢,无非是在全球或某指定区域,实现市场、金融或/和人员的流动。英国国力有限,昔日帝国荣光不再,但相对于许多其他欧盟国家,经济实力仍然客观,尤其是高科技创新和金融,更是行家里手,所以这方面的全球化、区域化他们从来不拒斥。

  困难出在人员。说白了,就是欧盟僵硬的移民/难民政策,让英国人不仅担心自己的钱包,更在一次次与某些特定地区移民有关的恐袭亮起安全红灯后,为自己的脑袋担忧。

  还记得,在前两派激烈的辩论与攻讦中,脱欧派一个主要观点是:欧盟没有意愿和要来自中东战乱地区的难民潮,而这股潮流的涌入,不仅将使欧盟申根形同虚设,更会使尚未从经济衰退中恢复过来的欧洲雪上加霜。

  而比这更重要,也同时因为“不正确”而往往被建制派委婉提及的是,随难民潮涌入的国际网络对英国国家和公共安全所构成的巨大。

  时下,欧洲各地愈演愈烈的(尤其是由难民或中东移民所发动的),正一次次挑动英国人愈加脆弱的神经,也给右翼政党源源不断地送去选票。

  英国作为岛国,在历史上长期享受着海峡的以及由此所带来的高于欧陆人民平均水平的安全感。这种对自身的珍惜、对“光荣孤立”历史的缅怀,已经深入其文化的骨髓。故而在英国脱欧派看来,既然现今无力左右欧盟的难民政策,那么就只有与欧盟切割才能守住自己的家园。

  至于经济,脱欧的短期无可避免。但长期来看,脱欧带来的英国经济、金融政策自主权的空前提高以及由此带来的灵活性,对于在这个正变得愈加不确定的世界中谋存,也未必是坏事儿。

  最后,脱离欧洲后的英国必然孤立吗?我看也未必。马克思说:“无产者在这场中失去的只是,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套用该句式,英不会说“我们在这场脱欧运动中失去的只是布鲁塞尔的那帮老官僚,而拥抱的将是整个世界”呢?

  熟悉英国外交史的人都知道所谓“三环外交”一说。二战后,面对千疮百孔、日薄西山的“大英帝国”,时任首相温斯顿丘吉尔于1948年10月正式提出该战略,以应对战后初期的国际形势。

  其目的在于通过强化英国在英联邦环、跨大西洋环和欧洲环三个环节中的特殊联系,充当三者的联结点和纽带,以英国的传统利益和大国荣耀。

  可战后的反殖民浪潮、法德的联袂崛起、美国界的一超独霸,使之成为泡影。如今,随着脱欧的一锤定音,最后的“欧洲环”也黯然离英而去。三环尽失,英伦又将何去何从?

  不亮东方亮。去年脱欧之后,英国财政大臣奥斯本便发表讲话,称英国有能力应对未来三大挑战:应对金融市场可能持续的波动、重塑英国与其欧洲的新伙伴关系、确保英国能够与欧洲其他国家结成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相互提供最优条件的、长期的经济关系。

  他尤其强调英国的眼光要突破地缘的,即不仅面对欧洲邻国,更要与的友国、英联邦以及中国、印度等重要的伙伴建立最强大的经济联系。

  与之遥相呼应的是,卡梅伦英国商界说:不要再纠结于欧盟,而要抓紧与欧盟以外的新兴经济体寻求合作。其具体行动方案是:一面启动退欧进程,一面向中国、印度、美国以及英联邦国家派出高级别贸易代表团。这会是英国未来外交的“第四环”吗?我们听其言、观其行。

  亚太日报观察专栏作者均为资深新闻从业人员和国际问题专家,长期从事国际报道,他们秉承亚太日报原创、独家、深度、、联动的,以独特的视角评述当今国际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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