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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的哭嫁

※发布时间:2018-3-27 2:03:49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飞扬的树叶,略带寒意的冷风正拉开冬的序曲。阿莫妞妞的嫁妆在母亲怀里,甚是整洁、耀眼、明亮,只是妞妞的内心像这冬的序曲一样,起伏不定,错综复杂。

  自妞妞戴上银耳环,穿上三色褶裙的那个黑夜过后。一位穿着盛装的老人老远来家做客,他彬彬有礼、毕恭毕敬席坐于三锅庄的上方,恭维地言吐他乡荞麦颗粒壮如石,邻里和睦犹如亲如此之类的豪言壮语。阿莫听后倒过一杯浓烈的酒装在木制的杯里,小心翼翼递给那位陌生的客人,她严肃的外表始终没有遮住脸上露出的笑容。来者都是客,阿达杀了那窝猪崽里最肥壮的那只,然后和那位陌生人聊的甚是欢乐,只是他们聊的内容妞妞听不懂,也不愿听懂。

  那个陌生人走后,溪水开始变得温柔,野风也不再顽皮,身边的亲人不再悠闲。只是妞妞变得沉默,泪水不断打湿她的眼眶。

  凌晨,长兄外出砍柴的脚步声打断了月亮与鸡鸣的约会,最后与月光消失在冷风瑟瑟的黑夜。阿莫蒸煮出的荞麦与玉米香惊醒了熟睡的妞妞,火塘里飞出的烟火再次熏出了她的泪,妞妞开始沉默,与睡梦里的那个灵魂不再长相厮守。

  午后的阳光好像没有顶住这个冬季的温度,阿达坐在一个黑色石头,点燃烟杆里的烟,深吸一口,然后拿出那坨收藏已久的银子,银子的外面裹着一套浅黑色的岁月服饰,与阿达的背影和烟的味道一同消失在县城的方向。

  深夜,妹妹手里三色针线的绣花声划破了油灯下的寂静,更是妞妞的梦乡。忙过了一天的亲人,此刻都深沉地躺下,妞妞听了,心像是妹妹手中针的刺穿,最后在泪痕里睡去。

  那几个夜晚,亲人、朋友都聚在火塘边,喝着玉米酒,醉了,就开始狂舞,或者歌唱。是悲是喜,只有妞妞的歌声才能听出,只有妞妞的眼眶才能说明。

  就在那个凌晨,妹妹给她穿上绣出的嫁衣,阿达给她戴上新铸的银饰,阿莫给她盖上刚织的头帕。在亲人的哭嫁歌声里,妞妞被背出了那片乡土,那片她时刻牵挂的乡土,与泪和思念一起。从此,绵延的山脉,细流的长河成了妞妞哭诉的唯一伴侣。

  在这个烈日下留有残雪的冬季,一排大雁从妞妞的头顶飞过,她用泪水系上长长的思念,托付大雁给山那边故乡的亲人送去自己的安好。(记者 子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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